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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结束训练后,老廖带着我回犬舍途中,老江跑了过来:“老廖,你听说了吗?原定于6月27日举行的大运会延期了。”
“没错,刚刚已经官宣了。”
延期?!想到几个月的魔鬼训练付出的辛苦,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,瞬间没心情,没食欲,没意思……
“不吃晚饭?你怎么了?”老廖从包里掏出两个蛋,剥了壳递到我面前,我舔了舔蛋白,感觉好像没了从前的美味。“这是你最爱的鸡蛋哦。”尽管如此,我依然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,耷拉着脑袋,半睁着眼皮子,懒得动弹。“快吃哈,我去食堂了。”
大运会延期,老廖不失落吗?他上次还答应小廖,说会带小家伙去呢。
老廖很快又来到犬舍,看到盆里完好的鸡蛋。“阿尔法,你怎么了?不开心了?不舒服了?生病了?”老廖叨叨个不停,我不想回应,干脆把头伸进狗窝藏起,拿屁股对着他。
老廖蹲下来,眼神变得温柔了许多。“要不跟我回宿舍看电视?”我只当没听见,老廖一把揽起抱着我走向宿舍。
老廖打开体育频道,屋子里一片嘈杂声,我才没兴趣看电视呢。我趴在老廖拖鞋上,不想动。今天老廖怎么了,话真多,一边评说体育比赛,一边不停叫我:“阿尔法,你说是不是打得臭?”老廖心真大,有这精神不如回家陪小廖。
夜渐渐深了,老廖完全没有带我回犬舍的意思,他冲完澡拿起床头柜上小廖的照片,摸摸小廖的脸说道:“儿子晚安!”这就睡了?把我忘了?老廖说完就关灯上床。我试探地把爪子放上床,企图悄悄上去,老廖用脚轻轻踢开我的爪子,我又试探了几次,老廖都坚定地用脚踢开我的爪子,我放弃了,又把头放在老廖拖鞋上,怎么都睡不着。
过了好久,我以为老廖睡着了,却听到老廖轻轻叹了口气,转过来对我说:“上来吧,阿尔法。”我心里狂喜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,枕着老廖的肩膀,选了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躺下。老廖的手在我头上顺着毛发一遍遍轻轻摩挲着,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,感觉特别平静、特别安全,渐渐地我睡着了……
“阿尔法,快起来快起来!”一大早就被老廖魔音贯耳。
不知道是昨晚睡得太香还是缺乏动力,我迷恋老廖床上的温度,就是不想起来,老廖拍拍我的鼻子:“你再装睡,我不管你了!”见我依然纹丝不动,老廖转身离开,随着老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我的睡意竟也随之而去。
不一会儿,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:“开山,漂亮!”
我赶紧跑到窗边,蹬起两只后腿,站起来用前爪紧紧抓住窗户边框,是开山,老廖把这家伙从犬舍带出来训练了。在老廖的引导和指令下,开山一次又一次在高桥上来回奔跳,每完成一个动作,老廖都会摸摸他的头以示赞许。
我心里突然酸酸的,一种被横刀夺爱的恨意油然升起,这该死的开山,居然抢我的专宠!我一跃而起,冲下楼向老廖奔去,我看到老廖诡谲地笑起来,那嘚瑟的样子特别像猜歌时候的杨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