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公姬奭 资料图
□寒江雪
“甘棠遗爱”这个成语你一定听过，对，它源自被称为“千古去思之祖”的《诗经·召南·甘棠》：
“蔽芾甘棠，勿翦勿伐，召伯所茇。蔽芾甘棠，勿翦勿败，召伯所憩。蔽芾甘棠，勿翦勿拜，召伯所说。”
这是一首歌颂召公美德、深切怀念召公的诗作。诗中的“召伯”指的是与周公姬旦齐名的召公姬奭，周文王姬昌的儿子，周武王姬发的弟弟。他协助周武王覆灭了商朝，辅佐周武王治理国家，因功分封至北燕之地，是春秋至战国时代燕国的始祖。武王逝后，他又与周公一起辅佐年幼的成王，敬德保民，广施惠政，深得民心。《史记·燕召公世家》记载：“召公之治西方，甚得兆民和。召公巡行乡邑，有棠树，决狱政事其下，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，无失职者。召公卒，而民人思召公之政，怀棠树不敢伐，哥咏之，作《甘棠》之诗。”
政声人去后！召公去世后，“国人被其德，说其化，思其人，敬其树”，睹物思人，思人爱物，歌以咏之，广而告之：召公曾经在甘棠之下办公、决狱、休憩，所以砍伐甘棠树是不行的，折断枝叶是不可的，即使攀援弄弯也是不准的。诗中对爱树、护树的要求层层递减，先重而后轻，举轻而明其重，愈显对召公的爱重之深。正如方玉润《诗经原始》所言：“他诗练字一层深一层，此诗一层轻一层，然以轻愈见其珍重耳。”甘棠何其幸也！
爱屋而及乌！全诗无一句提及召公生前的政绩功德，也没有召公去后千古、永垂的表述。“丕言爱其人，而言爱其所茇之树，则其感戴者益深；不言当时之爱，而言事后之爱，则怀其思者尤远。”运实于虚，由虚见实，先人写作的技巧、语言的运用确实高明！召公何其伟哉！
自是，“甘棠遗爱”便成了对贤臣能吏的至高褒扬。官员调任、离任时能得到百姓一块“甘棠遗爱”的赠匾，会比获赠“万民伞”还要高兴。
如今的社会，官员离任已不兴赠匾、脱靴、举“万民伞”了。但“天地之间有杆秤”，官员的所作所为自在百姓的眼中、口中、心中！
生死系沙丘。“魂飞万里，盼归来，此水此山此地。百姓谁不爱好官？把泪焦桐成雨。生也沙丘，死也沙丘，父老生死系。暮雪朝霜，毋改英雄意气。”一首《念奴娇》，道尽人民爱好官的心声。曾经的沙丘，如今的绿海，棵棵大树都是甘棠！
英魂驻高原。“你是公仆，身上凝聚着民族魂，你是大树，身后成长着大森林。孔繁森，你是一团不熄的火，光焰照后人。”一曲《公仆赞》，唱出百姓赞公仆的心语。曾经的贫苦，如今的富足，张张笑脸尽显遗爱！
甘棠遗爱一直都在！爱在公仆爱民、保民、惠民的行动中，爱在百姓的眼中、口中、心中！在深情的吟诵中！（作者单位：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）
